编者注:一个人在大灾难来临前,一般都会有前兆,比如工作莫名其妙不顺,家庭莫名其妙出现琐碎的问题,身体莫名其妙不舒服,也查不出什么病,莫名其妙损失钱财——这莫名其妙,其实背后是有原因的。
百般创业史万念积病时
年先生大哥和朋友合伙办了一家钢木制品厂,改变了我家的困苦。我先生帮大哥跑采购,我负责生产,我不分白天黑夜拼命干活,全厂我每月工资第一,很累很辛苦,身体经常不舒服(已经是得病的前兆),从来都舍不得请一天假。
那一两年,先生经常出差在外地,我也很忙,早出晚归,他也很少再打我了,但是他经常会发生事情让我无法接受,有时会让人骗钱,有时会让公安局罚款,总的来说十多年没有一件好事情让我高兴。还有一次受了重伤,把小指弄断,他挣的那点钱都让他花光了,从来没有让人省心。唯一欣慰的是,儿子上学后很懂事,学习成绩非常好。我是经常病,头痛就吃头痛粉,一包不止痛,就吃四包,鼻子不通气,就买点滴鼻水,医院看医生。
—年经济来源稳定,生活还算过得去,但是年因大哥婚变,资金周转很困难,每月工资很难按时发,—年生活压力不得不让我吃了这个月担心下个月,整天忧心重重,万一大哥工厂倒闭我们该怎么办?
年一开年我就一直在向那些在外打工的朋友打听,我要外出打工。国庆过后,和我爸家的一个邻居妹妹经人介绍来到了美丽的厦门,部队老乡热情接待我们,白天带我们一起找工作。在家的时候认为工作很好找,到厦门知道不是我们想的那样,因我们俩都是小学文化,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,我很着急,儿子在家要养。部队老乡看我很着急,他和我讲,要不然先到部队山脚下一家理发店去帮忙,我说好,先过渡一下再说。于是第二天,到理发店,刚好老板娘生完孩子,要请一个人帮忙煮饭打扫卫生,包吃住一个月元,我挺高兴。但过了一两天我发现理发店不是很正规,晚上很乱。我和部队老乡讲,他说没关系,他们做他们的事,你煮你的饭。当时我真是很无奈,店里的人晚上都不睡觉,白天睡觉,我的失眠在那时开始。没办法,我要养家,养孩子,每月等我寄钱吃饭。
老板娘对我很放心,店里一切大小事情都让我打理,晚上帮忙洗头收钱,一个月下来,工资加提成竟发了元。当时元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,虽然不喜欢那份工作,也不喜欢那些人,但能挣到钱。在这个过程中,我受尽了委屈和侮辱,在此我至诚恳求阿弥陀佛替我洗清,在理发店那时我无可奈何犯下的种种罪业,我真诚忏悔。
到年春节,回家过年时我成了万元户,但那一万元钱来得非常不容易,差一点把命搭进去,没人知道我经历的过程,苦永远在心里。回家后拿元给小弟结婚,元给公公,自己连一张卧铺票也舍不得买,这么多年来回都坐55元硬座。
年正月元宵和邻居妹妹再次一起回到厦门,没和部队老乡联系,我们跑东跑西找了半个月左右,我通过一个朋友介绍,去一家卖防水用品、做防水工程公司跑业务,包煮饭打扫卫生,也包吃住,底薪元,有业务提成,我高兴万分,我的金钱欲望从此开始,我家的生活也从此改变,我开始自己不认识自己,脑海里想的都是钱。
我从小会喝白酒,也是在那时派上用场的,经常有业务酒席,几乎天天泡在酒桌上,狐朋狗友一大堆,业务非常好,没有一个项目搞不定,只要我去准会上我公司货,这令我在公司很有地位,当然黑心钱也没有少挣。年过年,家乡大小十几人还有我先生一起来到厦门,那一年我没有清静过一天,外人看我很风光,我先生骂我像是武则天,在厦门可以呼风唤雨,很多有钱老板都在我身边转,整天上下班都有人接送,大哥大一提,一月收入一万多,可我从来没有满足过。
自堕胎后我已患有严重的妇科病,后因天天喝酒,妇科病越来越严重,做一次微创手术要5-6千左右,经常吃药人也非常烦躁,整夜无法入睡,全靠吃安眠药,苦不可言。医生一再叮嘱我不能再喝酒。从年到年,我的包里面全是各种急救药。儿子帮我在包里拿东西时曾说:妈妈,你的包是药箱,里面全是药味。到现在孩子也不知道我在外这么多年吃了多少中西药,挣给他的读书钱有多少血和泪!可那时喝酒是我的主要工作任务,有时胃喝得出血还得喝,业务都是用命喝来的。药照样吃,酒照样喝,病照样生,眠照样失,根本没把自己当人看,每天就想多挣点钱,让我们困难的家庭赶快好起来。
年公公突然去世后,我一个人要养4个人,每年还得寄钱给奶奶、爸爸,哪个弟弟困难都要帮助,一点都不能马虎,回到厦门,只想挣钱,有时在打吊瓶,接到业务电话马上就跑,根本没把身体当回事,药天天吃。
年手上有些钱,在老家买了一套三室一厅。年搬到新房子,买了一部二手车,先生考好驾照在家开出租,心想我也可以松口气,先生总算会挣点钱了。可是先生开出租倒赔了几千元,车开翻了,幸好人没出事。
年老家一个邻居大哥开了一家食品公司让他去帮忙开车,当时我想开车是小事,主要想我先生去那学点做生意的经验,将来能代理一个市场,我们老家和先生一起去的人,一两年后都自己做了区域总代理,唯我先生一个人还在帮他开车,工资包吃住元,你说叫我怎能不生气。我夜深人静时总会问自己为什么命这么苦,为什么那么多有本事有钱的男人和我无缘,我为什么会嫁给这样的无能无力的男人,真是越想越气,电话都不爱和他打,身体也越来越不舒服。医生再次强调,如果我再不戒酒,就准备去太平间。
年我最后放弃了让人羡慕的业务工作,改行和朋友做玉器,那时手上有本钱,经常去河南进玉器来厦门卖,认识不少台湾商人,我的货基本都卖给台湾朋友,一年下来也收入不错,比做业务好多了,不用喝酒,只要嘴巴会骗就好。
年在厦门白鹭洲认识了一个在厦门做古董的朋友,一起去河南进玉石来厦门加工佛像,被一个台湾加工商看好。没想到,玉石卖了,钱给他独吞了,本钱也给我骗走了,我人也差点让他给谋害。这些事我没有让家人知道,免得家人为我担心。苦自知就好。可这些苦是怎么来的?为什么经常被别人骗钱?这一切都是学佛后才明白的。
在那个朋友身上让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“恶有恶报,善有善报”。年11月他死于车祸,知道他的死讯我感觉不到丝毫高兴,心里却一阵阵难受为他流了很多泪。他们家有太多太多的钱,他一个大男人连我这么苦挣的钱都不放过,我实在想不通,一想就哭,我哭他有那么多钱却救不了他的命。他死后经常来我梦里,每次都说带我去他住的地方拿钱,在梦里我还是很怕他,我说那些钱我不要你还,他说一定要还给我。经常会做这样的梦,自我学佛后,在南山寺我帮他立往生牌位,诵《地藏经》回向于他,自那以后我很少梦到他了。在此我真诚礼请我的那位往生的朋友和我一起一心老实念佛,往生极乐世界。
年我一个人做中介,一年收入也不错,但是心里总是空荡荡的,总想要做大事。和人合伙我被骗怕了,就和先生商量,想去广州开个市场部,问他怎么办,他叫我自己看着办。年底到广东了解市场,便在广州租好房子和仓库进了货,整天骑着单车跑业务,非常辛苦,每天很早起床排队把产品送进大型超市,有时一天才睡两三个小时,晚上回家还要自己换第二天要送货的产品包装。我们都是早上把饭煮好,带到路上吃。整天跑市场,心里压力非常大。几个月下来市场没做开,严重失眠,安眠药整把整把地吃,有时骑单车眼睛都睁不开。鼻子经常大出血,可是没有办法为了生活,只能拼命。年上半年儿子要高考,我回老家陪孩子,期间妈妈查出骨癌晚期,我就回家陪护妈妈,先生一个人在广州顶着。
同年7月底,厦门有一个朋友打电话给我,说龙门天房子室内装修又开始了,她没钱,问我要不要一起做。我多方联系了解实情后,把我妈安排在外婆家住一段时间,带着儿子赶往厦门,马不停蹄开始进场,调货,三天货全部到位。早上7点开始,晚上11点结束,做的全是现款生意,一天可以赚几千元,那几年用赚到的钱带动了我们家,培养了两个大学生,让奶奶、爸爸、妈妈衣食无忧,妈妈去世没让三个弟弟拿一分钱,我很欣慰,三位长辈、儿子、先生都满足他们了,没让他们缺吃少穿,在老家他们的生活基本保持在中上水平。
从年下半年我基本是老家厦门两头跑。妇科病越来越严重,整天少量出血,我都是自己买点止痛药和止血药,没空去看医生,心想要死更好,不死也好,就这样想着过每一天。年春节我提前回家照顾妈妈,她生活已经不能自理,可怜的妈妈痛苦万分,我无能为力,她痛我就哭,晚上基本没有办法睡。年春节过后,妈妈越来越严重,杜冷丁根本不起作用,24小时喊天喊地地痛,整天让我拿药给她毒死。当时我真想让妈妈一死而快,我到处打听有没有安乐药,只要妈没有痛苦死去,让我去坐牢我也愿意。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受这种痛苦却无能为力,实在太痛苦了,太悲惨了,我泪都流干了,也减轻不了妈妈受的痛苦折磨,真是苦。妈妈呀,那时候要知道南山寺,您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呀!
年农历三月下半月,经二弟与家人商量最后把妈妈带回我爸老家过老。由于奶奶死活不同意妈妈进屋,最后只能把妈妈放在一所老房子度过了最后悲苦的日子。写到这,我无法控制我的悲伤,老房子好几年没有人住过,我们在妈妈那么痛苦时,还把她拉这拉那,我们这种不孝儿女,应该受到报应。老房子很多跳蚤,妈妈身上被咬烂,我也全身咬烂。在这我真诚向妈妈忏悔,女儿对不起您,如果时间能从头再来,我决不会送妈妈回乡下,决不会让妈妈在老房子受那么多罪,我会让妈妈住在我的新房子里,陪着您一起念佛,安详往生。妈,我对不起您啊……
送走了妈妈,我休息几天又回到厦门与一个朋友合伙买了挖土机,在外省做市政工程,工程期三年半,去那边签了合同,请了一个管理人,我又回到厦门做其他的事情。
年广东那边最终亏本收场,先生来厦门我一个朋友那边开车,我整天东跑西奔,做中间商(工地、服装、茶叶),有什么就做什么,我们各忙各的,早出晚归,脑海里想的全是要多挣些钱,让孩子将来不要像我们这么苦。
年7月儿子大学毕业,先生四哥全家来厦门办事。他四哥在深圳做生意,平时为人处世都很到位,在我先生家他最有出息,我每年都有去深圳看他们,看公司生意也不错。他说缺少周转资金,问我有没有办法帮助他们贷款50万,把生意做大。我当时自己的钱都用在和朋友做生意。他们一直请求帮助,我看他们夫妻很真诚,就向朋友贷借15万元,利息他们自己还。四哥承诺把我儿子带去培养做家族继承人,儿子也愿意去。八月陪儿子去了深圳,他们夫妻俩都很热情,心想我有盼头了,家族中总算有一个能做大事的领头亲人,来带领我们。我住了一个星期因事赶回了厦门。没过几天,儿子来电话说四婶不让他进公司,让他去其他公司找工作锻炼一下再说。那时我认为儿子很娇气,让他吃点苦也好,也没有多想。哪知儿子三个月就跑回厦门,说还是想上学。
-年腰痛特别厉害,下身经常少量出血没有间断过,医院检查乙肝打预防针,儿子见我整天喊腰痛,一定要我也做个身体检查,这一查,我差点昏过去,我子宫全是阴影。先生、儿子不相医院重新检查,结果一样:子宫癌。先生让我马上办理住院。马上就过年了,而奶奶还在我家,我死活也不愿意住院,心想快死快解脱,实在过得太累。那时心里非常想死,奶奶知道后,叫我赶紧手术,她不希望我死在她前头,我也不能让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,于是电话联系大弟弟来厦门接奶奶回老家,我去住院。
三天后的手术做了几个小时,临近春节的天气非常冷,我先生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,不知道让我在冰冷的地方呆了多久。麻醉醒后,心里有意识知道自己还没死,但不能说话,手也不能动,我全身冷得发抖,咽喉有一口痰上不来,事后才知道,这也是人要断气时的感觉。我心里一直呼喊,谁来救救我,让我死得痛快一些,那个过程让我明白度“秒”如年的感受,可谓求生不能,求死不能。我感受我整个人都是在冰库,非常寒冷。不知为什么在这个过程没人帮我盖上被子或穿好衣服,我想如果那时我死了,我是光着身子去见阎王的,太让人伤心了。
我本身就有严重鼻炎,加上几个小时寒冷,鼻子严重堵塞,呼吸很是困难,麻药过后,伤口疼痛无法忍受,上下都无法通气,第二天感冒,发烧,咳嗽,折腾几天难受至极。一个星期过后才好一点,拆完线我就想回家住,医生不让办出院,我只能每天来回跑。过完正月,人感觉好多了,可以慢慢走动,去菜市场买点菜,平时只需15分钟的路程我却需要走一个多小时,我天天坚持。
好不容易恢复到腰能伸直走路,年二月中旬,病魔再次袭击。鼻子突然大出血,检查发现鼻炎已转变为早期鼻咽癌,当时没办法接受手术,身体太弱,只能中医治疗,穿刺加中药。穿刺过程疼痛难忍,没有麻药,两根6寸左右钢针扎进两个鼻腔内,一次3-4个小时,同时还要往鼻子送药水。一次一个大姐去看我,我穿刺几小时,她就哭几小时。她说如果是她,她情愿选择跳楼。在这生与死过程中,我没让先生和儿子知道,一个人默默走过来的,每天还要咬着牙做饭给孩子吃。那年家里才买了一台洗衣机,实在没力气洗衣服,头不能低下去。那么痛苦的过程,先生四哥三番五次的资金周转困难,一一帮他解决,一次都是十几二十几万,前面未还,后面再借,利息都是我来付。那时我的愿望是希望他们把公司做大,将来能帮我照顾先生和儿子,那时我觉得我日子不多,不病死,我也痛苦得想自杀了。没有经历病痛苦难的人永远无法体会我们身心所经历的折磨,在此愿世人都健康平安。
年农历五月初,我家来了一位好友来看我,他患有多年肝病,尽管我们都很小心,碗筷分开用。在他回去后10天左右,我患上急性黄疸肝炎,去看医生的时侯,因拖的时间太久,整个肝脏都坏死,全身是黄土一样没有一丝血色,比死人多口气。医生非常严肃告诉我病情很严重,必须马上住院,晚了生命会有危险。这次患病我与死亡接近了好几次,受尽了病痛折磨,结婚二十多年,先生第一次为我流泪,在二十多天的救护里,我整天迷迷糊糊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。
这种非常时期,深圳那边还一直不停地要资金周转,当时我手上没现金,生病花了不少钱,经历几次痛苦,我对自己的身体没有把握,不知还能活多久,娘家的三个弟弟都没有稳定工作,就把所有希望都寄托给我先生四哥。所以每当先生四哥打电话给我要钱周转,我没多想尽可能地满足,以为自家兄弟可以相信。当时我也想把广州市场做起来,这是我多年的梦想,这样我们两家人互相扶持。我哪一天真的走了,我会很安心,两家人都是我的亲人,我一样爱他们,那时我尽我们所能帮助他四哥,根本就没善待自己。
住院两个多月,医生还不让出院,病情指标还没恢复,我问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办出院,医生说不一定或许三个月或许半年或许一辈子都医不好这种病症。因我患的是急性黄疸肝炎,而且拖得时间太久,整个肝脏都坏死,全身是黄土一样没有一丝血色,比死人多口气。自己看自己都怕,屁股全是打针打肿的,后期每次打针都得打几次才能找到血管,苦不可言。我非常渴望回家,医生和家人一直不同意,过了一段时间我自己偷偷跑出去,回家自己吃中药。很多好友教我偏方我一一照吃,医院复查,我不管它,好也好,没好就拉倒。广州电话一打就是半天。
娘家小弟想让我去趟广州,说让我把账对对。半年多以来,广州利润几十万,他没看到现金,钱全部汇到深圳,我电话询问,四哥说他们要扩大进货量,等到年终分红,我告诉小弟弟不用多想,广州生意特别好,我以为我的梦想实现了,我们两家亲人在一起创业是我多年的梦,深圳那边一直打电话叫我找几个人过去帮忙,因要增加一家茶叶公司,我听后非常高兴,把大弟夫妻二人派过去。
到了年8月我大弟夫妻二人去深圳后发现账目有很多疑点,广州市场的账始终没有让大弟看到,我一直让他们把账和大弟对一对,他们都说没空过几天,一拖快要两个月,我大弟一定要我亲自过去一趟,我没办法,就带着病体去深圳。
到了那边,一查账,先生四哥深圳公司亏本经营,所有费用都是依靠我们合营的广州公司转来的钱,还用我借去的利息钱按揭买了一套房,装修得非常漂亮。开茶叶公司种种费用都是我借过去的钱,他们自己根本没钱。借钱时,四嫂说每月的初一、十五都有钱进账,现在我来深圳她却说不知道,叫我不要问她,问她丈夫就好。每次她丈夫向我借钱时,她都在场,现在我来深圳她却说不知道。而且那时借钱,他们都没写借条给我,我以为自家兄弟无所谓,她竟然叫我拿借款收据给她看。幸好每一笔汇款我都把汇款条留着,每一次汇款,我都叫她丈夫在公司账本上做笔录。经过两天的对账,证据一一清楚。我要夫妻二人补写借条,她始终不承认。
当时我的心脏特别难受,全身发冷。回到住所,我大把大把地吃药,整个下午天昏地暗,喘气非常困难。大弟看我脸色苍白,医院。我怕我死在外地,马上坐车回厦门。大弟泪流满面要陪我一起回厦门。我不放心她妻子一个人,他妻子有癫痫病。我一个人上了车,吃了半瓶定心药。那时候苦于没闻到佛法,不知念佛。在车上一直求老天保佑,不要让我死在车上,让我回到厦门家中再死。第二天早上回到厦门,先生医院。第二天检查鼻腔脓肿以及鼻中骨头堵塞脑门,需要马上手术。苦难又再次上演,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。
圣梅居士(图左)陪同患癌症的郭*(中)到南山寺参加念佛法会
广州的业务电话一直打个不停。我不能关机,随时都要保持联系。在医院安排的手术前我电话刚完,口干,忘记手术前不能喝水,我竟然喝了一大杯开水,手术被迫停止,三天后才安排手术。术后大痛,苦难又开始上演,那如同是用刀捣脑汁一样痛,无法言语的痛,而每天都要冲洗伤口,每次都是割活肉一样的难受,两个鼻腔内装有半斤多纱布。我每天都会痛昏几次,鼻子眼睛全是肿的,躺也不能躺,坐也不能坐。很怪,跪着把头磕下去,枕头贴着,就是磕头的姿势,痛就好一点,一起来就痛得不行。每天流血都把枕头弄湿,一分钟也没办法睡。整整一个星期,真是难受至极。那时候我申请安乐死,但是国家法律不允许,医生也无能为力,只能让我吃止痛药。可止痛药根本没用,我的嘴巴痛得张不开,喝水都很困难。
到第20多天的时侯,身体好不容易好上一点,大弟来电话说深圳出了大事,问我能不能过去一趟。我担心事情严重,没经过医生同意就往家里跑,拿了行李就往深圳赶。一路上鼻子都在出血,我自己带止血药在车上止血。到达深圳后整个脸、眼睛都很肿大,每走一步头都晕。那段时间我用一个大围巾把整个头都包起来,要不然头跟裂开一样痛。身上每一个部位我都咬紧牙关可以忍受,但是被家人欺骗侮辱,到如今我仍心有余悸。那种失望、心痛我无法言语。我半夜哭喊问天,我为什么要帮助那对狼心狗肺的夫妻。我到底前世欠了他们多少债,今世要如此对我、害我?我生死两难。这么多年我省吃俭用,拿命做代价挣来的钱,一下子变成梦幻泡影。那时候的心比做手术还不知道要痛多少倍。死吧!一了百了,准备去跳楼,走在路上想起年迈的奶奶,可怜的父亲,老实的丈夫,未成家的儿子,腿又收住,还得回公司。那时已是晚上一点多,无法入睡。还想使广州市场起死回生,想了许多办法挽救,要向厦门朋友求助借贷20万,不到一个月20万又进了他们夫妻二人的无底洞。
学佛以后我才明白那段时间业障现前魔找上。他们夫妻不管怎样骗钱,我都听他们的话。叫我借钱,我就疯狂地向身边的朋友借钱给他们。谁讲他们二人的坏话,我都听不进去,整天就想帮助他们,而他们根本不管我死活,整天就向我要钱。
至此,我的前半生就在病痛缠身、债台高筑的痛苦中度过。我十几年心血、汗血、泪水挣的钱基本被他们骗光。(待续)
长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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